百科解释

维基百科上面的解释,百毒百科大概的解释也类似

在现代标准汉语读音里,有两种分歧:一种读嫖(piáo)《汉语大词典》;另一种读朴(pú,注音:ㄆㄨˊ)。中国大陆一般取前者,而台湾则取后者。

按《广韵》记载,该字“普角切”,按中古音到北京音的演变规律推导,应该读如po。韩语中“普”读作보(po);“角”读作각(gak),“朴”读作박(pak),符合中古音向汉字韩音的演变规律。而一些保留入声的汉语族语言如粤语、闽南语等也读如“朴”。

在古代,所有情况下“朴”的发音都是“普角切”。唯一的例外是作为姓氏。“朴”姓非汉族姓氏,三国时代有夷王“朴胡”。《文选》陈琳《檄吴将校部曲文》有“巴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各帅种落,共举巴郡,以奉王职”。《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有 “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九月,巴七姓夷王朴胡举巴夷来附”。《集韵》注云:“披尤切。夷姓也。”可见在当时作为姓氏,“朴”的发音与一般情况下不同。但是第一,即使披尤切,中古拟音phiu,按演变规律今天普通话也应该读作pou;第二当时的朴姓与后来新罗的朴姓未必同源。因此piao音在音韵学上无可信依据。有一说法则认为是朝鲜语固有词“박”的意译“瓢”(piáo)。

我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显示说“朴”字的发音应该念成piao,维基中也提到一句,“piao音在音韵学上无可信依据 ”。于是我继续寻找证据,说文解字中的解释

朴字

從木。卜聲。

匹角切。三部。按凡鞭扑字從手作扑。卽攴字也。凡樹皮字從木作朴。凡棫樸、樸屬字作樸。卽㯷之省也。凡朴素字作樸。皆見說文。

同样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朴”字念piao的音。而我无意中找到这样一篇文章,文中作者同样也对piao的音提出了疑问,而其中作者引用了一段维基中的原文,而和我读到的维基原文竟然有了一段话的偏差

根据朝鲜半岛新罗的开国君主、朴姓的始祖赫居世的传说,相传赫居世是从天上飞来的白马生下的紫卵中出生的,卵形同瓢,所而取姓为朴。朴是朝鲜语“박”的音译。박意味瓢。 (按:”호박”이라는 “박”)

在中文读音里,有两种分歧:一种读嫖(piáo)《汉语大词典》;另一种读扑(pū)《资治通鉴》。中国大陆一般取前者,而台湾、香港则取后者,依据名从主人的原则,朴读作扑比较合理。

按《广韵》记载,该字“普角切”,按中古音到北京音的演变规律推导,应该读如po。“普”韩语读作보pu;“角”韩语读作각gak,“朴”韩语读作박pak符合中古音向汉字韩音的演变规律。

估计当年中国审音委员会为“朴”做普通话审音的时候犯了技术错误,“普”普通话读作pu,“角”普通话读作jiao,于是“朴”就审定为piao,而忽视了“角”的颚化介音i是由于受古声母g颚化为j的影响。“朴”不应该引入这个介音i。河北枣强县朴庄,当地口头都说成“炮庄”,不带介音i。

这段文字中提到的中国审音委员会一段在如今的维基百科中被删去了,虽然也可能是维基百科中对来源的准确要求,但是却大大影响了对朴字发音的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piao的发音都是当年中国审音委员会的一次“错误”。更加重要的是该文中提到的另一段证据确凿的文字。引用如下

专业解释

“朴”字的音

主题:“朴”字的音(1)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8:52:37 08月07日

[按] 【我本来也是跟兄一样,想等方言的材料说明这几个音的关系。看来不容易。也许大家和你我一样,都是平时只用“朴素”的音,其它的音是从字典上查出来的。我是既没见过朴树,也没吃过厚朴。姓朴的也只知道是朝鲜族的大姓,可是说实话,我还没遇到过姓朴的呢。想兄暂时还一筹莫展,我就先走一步,试着回答一下。请兄海涵。

我现查材料现写,请大家随时补充修正,也寄希望有方言材料随时补充上来。请版主原谅冒昧.】

“朴(繁体)”在《广韵》里出现在 4个地方,分别是:

(1)模韵,薄胡切:“朴澴(不是水旁,是立刀旁),县名,在武威。澴音还。”折合今音是pu2。
(2)屋韵,蒲木切:“《尔雅》云:漱(不是水旁,是木旁)朴,心。又音卜。” 折合今音是bu2。
(3)屋韵,博木切:“域(不是土旁,是木旁)朴,丛木。又音仆。朴域,小木也。”折合今音是bu3。
(4)觉韵,匹角切:“木素”。后面要论证,这是今“朴素”的来源

所以我们暂时定音为pu3。

另外,《广韵》也收了“朴”(简体),在觉韵繁体“朴”的后面:“朴,上同。又厚朴,药名。”

这里面,(1)-(3)都是复音词中的音,不知道是从什么路数上来的。看得出,有根底而且与今音有关的是(4)。

(注:《尔雅》一句,通行的断句如此。似不通。望通人教我。)

主题:“朴”字的音(2)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6:34:00 08月08日

《现代汉语词典》的“朴”字有4个音,出现在下面的说法里:
(1) po1,朴刀。
(2) po4,朴树。朴硝。
(3) piao2,姓。
(4) pu3,朴厚,朴陋,朴茂,朴实,朴素,朴学,朴直。
另外,《字典》给“厚朴”的注音是po4。
可以看出,pu3是活棋,其他都是死子儿。

主题:“朴”字的音(3)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18:17 08月09日

《辞海》也是4个音,同《现代汉语词典》,不必罗列。
不过,《辞海》是百科辞典,它要照顾古今。所以《辞海》在pu3下列有从古至今的不同义项。我们看一看这些义项:

(1) 树皮。《文选·王褒〈洞箫赋〉》:“秋蜩不食抱朴而长吟兮。”李善注引《仓颉篇》:“朴,木皮也。”
(2) 未经加工的木材。《论衡·量知》:“无刀斧之断者谓之朴。”
(3) 原价,本钱。《商君书·垦令》:“贵酒肉之价,重其租,令十倍其朴。”
(4) 敦厚;质朴。《孔子家语·王言解》:“民敦俗朴。”陆机《羽扇赋》:“创始者恒朴,而饰终者必妍。”
(5) 老子用语。指原始自然质朴的存在,即“道”。……

第一项是皮相之见。秋蜩抱朴,它不抱在树皮上,难道还能抱在树心里?这句话不过是说,在肃杀的秋风里,寒蝉抱在木华脱尽的败枝上(所以叫“朴”)长鸣不已。“刀斧之断”就是加工,加工之前就是“朴”。所以“朴”才能成为变化之本,才能后来“十倍其朴”。开始的时候只有“朴”,后来“十倍其朴”就“妍”了。老子当然是希望去雕饰,归真朴。所以,归结起来,“朴”的意义就是“未经修饰之前的原本”,其它是这意义上的延伸。

主题:“朴”字的音(4)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19:55:57 08月10日

《广韵》“木素”的说法来自于《说文》:“朴,木素也。”“素”指没有修饰,原始的;“朴”是“未经修饰的原本”,“朴素”是近义词的合成。前引《广韵》四个字里,只有这个字是它可能的来源。可是问题出在“木素”的“朴”来源于觉韵,就折合来说,不应当是“pu3”,而应当是“po”(声调不可折合,我们后面再说。)

“朴”字以“噗(没有口)”得声。从前面引的《广韵》里就可以看出,四个字里有两个都是“屋”韵,而不是“觉”韵。翻开《广韵》更可以知道,这个声符的字在“屋”韵里的跟在“觉”韵里的完全不成比例,加上“沃”韵和“烛”韵的就更多了(今天可以同韵)。下面把字引在下面,不需要认识,可以有一个概略的印象(以下用 + 号代替这个声符):

屋韵:
蒲木切:+毛,人+,臣+,矢+,+,禾+,木+
普木切:酉+,土+,禾+,手+,+鸟
博木切:水+,阜+,车+,女+,木+,犬+,足+,丝+,衣+,髡+,革+
沃韵:
蒲沃切:人+,臣+,金+,虫+,车+,+鸟
烛韵:
房玉切:幞,衣+
封曲切:革+
************
觉韵:
蒲角切:手人+
匹角切:璞,木+,牛+,土+

这就难怪了,觉韵的5个字,怎么能抵挡得了屋韵的32个字。而且,无论是繁体“朴”的谐声,还是简体“朴”的谐声,都是在“屋”韵(卜是博木切)。可不,今天的事实也是大家能认得的“璞”和“朴”都念屋韵了。

(周末我休息,提前发表。星期一再见。)

主题:“朴”字的音(5)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11:59:11 08月13日

有人说,语音的特点就是“习非成是”。这话不假。前一阶段大家都因“呆dai”“呆ai”二字语音合并而议论纷纷。这二字原来的意义是有差别的。ai是死板,死心眼的意思;dai是发愣,精神不正常的意思。一个人死板,不一定发愣;一个人是呆子,看问题可不一定死板(多数时候,他不看问题),有时候呆子还会突发奇想。可是“呆子”是书面上常见字,ai是口语字,现在的读书人又不常说这个词,最后dai 的音就战胜了ai 的音。(读书人也不见得不说ai,我有一回在课堂上听见周祖谟先生说,“看问题也不能太ai了。”而且周先生的发音前面还带有声母ng。不知道是北京话的底层还是周先生特有的地方口音。可惜一代鸿儒,转眼之间就不在了,求教无门。)dai、ai合一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事,众情汹涌。有些是历史上的事,人们也就安之若素了。举个例子来说,“三分之一”现在大家都读“fen1”,其实这个字本念“fen4”,浊声母。吴语区的人大概还能分出来。意思是三份儿里的一份儿。现在大家按“分”理解,好像也讲得通,然而终究不能那么妥贴。不过硬要讲妥贴,也未免太ai了;可是全然不去动脑筋,不就成了“呆子”了?(我没有责怪的意思——难得糊涂,也许是一种大智。)

“习非成是”也不是说故意乱念就可以,这与契机有关。其中最重要的是力量对比。寡不敌众,优胜劣汰。从前,李白念李bo2,它怎么能顶得住白菜萝卜,白布红旗。李“伯”也就只好让位于李白了。“朴”字的音,按语音折合该念“po”,现在大家都念“pu”,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况且这件事是由来已久的。觉韵的这几个字到了宋代的《集韵》里就多数有了屋韵的异读,甚至连“朴”(简体)也有了屋韵的读法。所以现在还想复辟旧音,也就太ai了。

补充:《尔雅》郭注有一个地方说明“雕”等五个词时说:“五者皆治朴之名。”可证“朴”确实是“未治”之前的东西。

(写到这里,我想看官也看累了,我也写倦了,pu3的音正好也讲完了。再写似乎腻味。暂时告一个段落吧。)

主题:“朴”字的音(6)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10:42:51 09月04日

(有始有终吧,我还是把这《“朴”字的音》写完。不过,以下所写,多少有一点学术性了,不能不表一些态,有说错的,有伤着的,请多包涵,也欢迎据理力争。)

其实,不但“朴素”的“朴”来源于“匹角切”,就是其他3个音也来自于这个反切。《广韵》的四个音,只有“匹角切”可以念“o”韵,其它的音只能是“u”韵。从那几个死子儿的读音被一分为三这件事可以看出,编字典的人大概和我们一样,根本就不知道那3个字念什么,只是依样画葫芦,查字典画出了那3个音,可惜画成瓢了。

“朴刀”我没有见过。从《现代汉语词典》的描写来看,大概就是一种没有修饰的,抡起来方便的实用刀。取名之由就是取其质朴的意思。

“朴硝”通称“皮硝”,是用来“硝皮”的。按《辞海》关于“朴硝”的说明,粗制的“朴硝”叫“皮硝”,精制的“朴硝”叫“芒硝”,可知“朴硝”的说法是相对“芒硝”而言的,也是取其“未治”的意思。

“厚朴”倒很简单。《广韵》收了这个词,就在“匹角切”的繁体的“朴”的后面。可是就连《广韵》已经注明“上同”的“朴素”的“朴”字都已经跑到了“u”韵,它又为什么要读“o”韵呢?

“朴”姓既然是姓,又不是一个常见姓,除了姓那个姓的人,别人也就不知道那是什么音了。我们后面要说明,其实那个音也是来自于“匹角切”。

既然它们都来自于“匹角切”,又为什么要被四分五裂呢?这根源于“朴”是个入声字。定音人吃了个烫山芋,心里烫的没抓挠,脸上还得装镇定。

主题:“朴”字的音(7)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38:41 09月05日

“朴”来自于入声,入声在官话区的中心地带是一个已经死亡了的调。

可是入声是国粹,也是士大夫摇头晃脑的资本。俞敏先生曾回忆说:旧时念《大学》是“大学xue4之道dao3,在明明德de4”(《李汝珍〈音鉴〉里的入声字》,《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3年第4期)。“学”和“德”是入声字,可以看出,为了保存国粹,我国的士大夫是多么地甘冒佶曲聱牙于不顾。可是士大夫可以在念唐诗的时候念李白bo2,可是到了饭桌上,他也不敢把白菜说成“菠菜”。所以,这只能是一场闹剧。

天不作美,古入声的清音入声字在北京话里散入四声,没有规律可循。现代科学的研究法传入我国后,人们试图找到规律。最早有白涤洲先生的《北音入声演变考》(《学术季刊》第2卷第2期,1931),后有陆志韦先生的《国语入声演变小考》(《燕京学报》第34期,1948),走的都是统计的路子。白氏的结果是不送气清入归阳平,送气清入归去声;陆氏的结果是不送气清入阴平阳平差不多,送气清入归入阴平的更多。这真叫人哭笑不得,本以为数字总是客观的,没想到连这所谓客观的数字也靠不住。

另一条路子是领悟的路。这当然最好的成果是平山久雄先生的《中古汉语的清入声在北京话里的对应规律》(《北京大学学报》1990年第5期)。平山先生发现,凡动词念阴平,名词念上声。不用说,这是了不起的发现。(真正的发现就是那种谁都看得见,可是谁也不知道;等到发现后,大家又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放在谁也发现得了的那种东西。——我曾经把这项成果告诉马希文先生,马先生感慨地说,他从各个角度对入声字做了统计,就是没有从这个角度统计。马先生是五十年代北京的神童,七十年代我国863计划的主持人,八十年代我国计算语言学的开创者。马先生是一位不懈的追求者,也是计算机专家。可见智者千虑,也有偶失的时候。而不讳言误失,才不失科学家的本色。去年马先生往生它界,谨此纪念我国这位真正的科学家。)的确,我们只要把字列在下面,大家谁都会看得出来:

吃喝说挖刮揭拍戳擦掐贴塞劈刷滴泼扎杀歇织哭出……

脚角骨铁血曲谷雪宿(xiu3)柏塔法色(shai3)室(shi3)…… 事实胜于闭着眼睛的方法。这个结果无疑是对的。(我一点也没有否定方法的意思,我否定的是闭着眼睛的方法。我在一篇文章中说过,方法是客观规律的对应物。如果你拿来一种方法,居然可以解决问题,那只是说,那个事物的规律还没有用这种方法解决过,不是说那个方法是万能的。)——不过,就我的看法,平山先生对形成原因的解释还不能令人首肯,至少未达一间,有一个结还没有解开。目前这个发现是2+1=1,还不是1+1=1,希望有志于此的能最后解开这个语言学领域里的哥德巴赫猜想之谜。

这就决定了,“朴”的声调不可能折合。那么,“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声调又是怎么来的呢?

(注:“方法是客观规律的对应物”这句话不是我的发明,是我从课堂上听来的。可是老师也忘记出处了。向各位请教,有谁知道这句话的原出处,感谢不尽。——niina如何?)

主题:“朴”字的音(8)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16:38 09月06日

“朴刀”的“朴”是第一声,就先从它说起。

给“朴刀”定第一声,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编字典,你总要给一个字定一个音,不能因为不知道而空着。这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给清音入声字定音,普通话审音委员会有个规定:“古代清音入声字在北京话的声调,凡没有异读的,就采用北京已经通行的读法。凡是有异读的,假若其中有一个是阴平调,原则上采用阴平,例如:“息”,“击”。否则逐字考虑,采用比较通用的读法。”

所以,我估计,这个阴平调就是在这样的原则下决定的。

主题:“朴”字的音(9)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17:46 09月06日

“朴树”“厚朴”念去声,可是个开玩笑的音。

北京话没了入声,可就难坏了北京的读书人。——放到现在这网上,当然没问题,有人不是特别看不惯咬文嚼字吗?(不过你别看他在网上装潇洒,错别字满篇,真要给他填提职的表或者申请奖金的表,他恨不得情人给他当校对呢!)——可是那年头的读书人要做诗,还要押古韵,不知道入声这辈子别想得功名,于是就有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理论:入声通通念去声。这就是第(7)节一开头演出的那一场俞敏先生说的闹剧。这和前面说的“原则上采用阴平”可以说是异曲同工,或者用现在的时髦说法,刚好是一、二、三、四的“镜像原则”,两个极端交相辉映。这也就是为什么“厚朴”“朴树”念去声。

主题:“朴”字的音(10)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19:16 09月06日

“piao2”是“朴”姓的专用音。朝鲜人根本不念piao2,而是念pak。如果让汉人听起来,就是“pa”,根本听不成“piao2”。

其实这是北京话的老土话。“朴”字来源于“觉”韵。“觉”韵和“药”韵“铎”韵在中原地区念“o”韵(及其变体“e”韵),北京就念成“ao”韵。比如中原的“落luo”北京就念成“lao”;中原的“药yue”北京就念成“yao”;中原的“学xue”北京就念成“xiao”;中原的“觉jue”北京就念成“jiao”;中原的“郝he”北京就念成“hao”;中原的“弱ruo”北京就念成“rao”;中原的“着zhuo”北京就念成“zhao”;中原的“薄bo”北京就念成“bao”。当然了,中原的“朴po”北京就要念成“piao”了(以上举例里,“学、觉、朴”是同韵字)。北京人和东北人是一路的。北京人和东北人见过朝鲜人,这是他们的骄傲和自豪,他们说朝鲜人姓“piao”,别人还敢说什么,这不,《现代汉语词典》也就把“piao”收进来了。

主题:“朴”字的音(尾声)

版权所有:了了斋 原作

提交时间:07:08:48 09月07日

我要说的也说完了。要问我“朴”字该念啥,在我看,就是一个音——“pu3”。只有这是历史演变的自然结晶,其他都是人工的。为什么这个音会是活棋,其他的都是死子儿?很简单,因为它秉承了天地正气。你瞧,它的声调也刚好是合理的:“朴”是“未治”之器,名词,它该念上声。而其他的都是定音人的私生子,连声调也是没来由的。有人说,声调是汉语音节的灵魂——瞧那个“朴树po4shu4”,这不是诅咒那个树呢嘛,小心烂舌头!至于那位歌手,我想他一定愿意听人叫他“pu3shu4”而不愿意让人骂他“po4shu4”。我猜的不会错吧?

不过,我可得声明,如果大家要参加高考,还得写4个音,而且不能张冠李戴了。为啥?考官是他不是我。好在我写了这么多,大家也把这几个糊涂音的糊涂法儿记熟了,就算是我对传播这4个音当了功臣——如此想来,那4个音的制定者不会怪~我~~!

(补1:古反切折合今音,常常把人绕到五里雾中。不过“匹角切”倒是刚好切出来是“piao”。)

(补2:我估计“朴刀”就是大刀。“大刀”做专有名词不大好,所以叫“朴刀”。另外,古汉语直至近代汉语,“朴”应该是一个活跃的词。古代有“朴马”“朴牛”“朴猪”一类的说法,有人释为“大”或者“未经调驯的”,错!这是指未骟的,即今天的种马、种牛、种猪,也是“未治”的意思。(不过古代的用处大于今天,不能用“种”这个字眼,今天人类自大无比,可怜的动物也就只有这个作用了。)今天“朴”字已经退居“词素”的位置,所以上面所说的“活棋”也已经是半活的棋了。)

——全文完——

整段文字引用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很可惜,这个网站在我访问的时候已经无法访问,我不清楚为什么,最后只是简单的利用Google Cache找到了一些源头。

而我尝试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站,想探寻一下当年审音委员会的文件(关于《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的通知)的时候,它告诉我栏目正在维护中,不了了之。而在其他网站

現在從字典到《辭海》,冷僻字都有大量錯音,主要原因是盲目用現代讀音套古字典反切,罔顧音系演變的其他規律。擧個例子:

“朴”審為piao2。按《廣韻》記載,該字“普角切”。估計當年中國審音委員會為“朴”做普通話審音的時候犯了技術錯誤,“普”普通話讀作pu,“角”普通話讀作jiao,於是“朴”就審定為piao,而忽視了“角”的顎化介音i是由於受古聲母g顎化爲j的影響。“朴”不應該引入這個介音i。

韓國姓“朴”讀作pak,是符合“普角切”在韓語中的演變規律的。那麽普通話也應該考慮“普角切”這個中古音節在普通話中是怎麽轉變的。還有個可能性是根據《集韻》“披尤切,音䬌。夷姓。” 用現代音,披pi2尤you2切出piou2,piou3不符合北京音系,就用近似的piao2。還是錯!

来自新一届普通话审音委员 北大中文论坛

总结

因为最近看韩语发音,明明“박“的发音和pu相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生生的翻译成piao?韩语与汉语的渊源大家熟知,而我却一时迷失了,搜罗这么一大段文字,也许没有人能完整看完,而我也并不是自证pu发音的正确性,只是简简单单的感慨一下,历史时代的变迁或多或少的影响着后世的发展,文字的发音会因为一次阴差阳错的制定而变得如此可笑,而这更让我想起了《1984》中描写的对语言的改造,这一切也并不是不可能,既然发音可以变,那为什么含义就一定是那个含义呢?难道不会是后人赋予的某个含义么?如果没有人去考究,亦或是将原始资料全部焚毁,后人还知道吗?而这一切不也正是GFW正在干的事情,将一切不合“规定”的言论立即删去,把所有的言论圈在局域网内,让人无法考证,或许以前我们还能有纸质的文档可以保留下来,而如今大部分的资料都是电子形式,很久很久以后,我们还知道我们说的那个东西确确实实是那个东西吗?

记得很久以前看霍炬的一篇文章,其中说到一句,“Google给我们的最大价值,除了信息流动加速,就是信息永存,当写完一篇博客,点击发布之后,无数的蜘蛛就会把这篇文章复制若干,存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这些言论无法被某个组织控制或删除,也无法阻止其流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被深深地触动了,这是霍炬热爱Google的原因,同样也是我热爱Google的一大原因。回到朴字发音的问题,我当时问的时候,大部分人回答的是“朴树”念做“pu3shu4”,而事实上“朴树”念做“po4shu4”汉典,这是现代汉语字典定义的,“朴信惠”念做“piao2xin4hui4”,而事实上,我认为应该念做“pu3xin4hui4”。至于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参考